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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美小說 > 死遁後,仙君他自我攻略了 > 第二章 不為所動

第二章 不為所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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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成這個任務,有兩種基礎方法,一是攻略仙君白傾寒,讓他曆劫飛昇,打開天門引靈氣倒灌,解決靈氣枯竭的問題。

二是感化魔尊第五悸,讓他不要發動波及三域的戰爭,導致生靈塗炭。

以上兩條,完成任意一條皆可,當然如果你有本事保證,能把他們兩位迷的神魂顛倒的話,一起攻略也行。

但於清安在這一方麵顯然不行,單單隻是攻略一個便讓她身心俱疲,顏麵儘失。

所以在攻略無果後,於清安想到了第三種方法——自己飛昇。

於是下定決心的於清安開始廢寢忘食的瘋狂修煉,臨門一腳卻發現,她根本做不到。

外來之人——原來是不被此方天道所認可的……

茫然的她隻能再次調轉方向,挑著一個自認為合適的時間,孤身一人,單槍匹馬地深入魔族腹地刺殺第五悸。

封印或者殺死魔尊——是她最後能想到的出路。

結果很顯然,她不僅冇有成功,還在與魔尊虛以委蛇的時候,被打上了勾結魔族的標簽,淪落到修為儘廢,眾人唾棄的境地……

嗬,最可笑的是,領頭來魔域抓她的人,網開一麵給她定罪的人,皆是她自己攻略了兩年的對象。

最是風光霽月,高高在上的清冷仙君——白傾寒。

攻略是不可能再去攻略的,感化第五悸也是想都不用想,他也不是什麼性本善良,被世人誤解的好人,而是一個真的瘋,真的喪心病狂的魔頭!

如果不是他在對陣前,莫名其妙地伸手摟住了她的腰,動作極儘親昵地把半張臉埋進她的髮絲裡,她又何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百口莫辯。

想到這裡,她心裡隻覺有些可笑。

當時第五悸雙手緊緊地環繞著修為被禁錮的她,她身體是動不了,可眼睛倒是看清了。

白傾寒就那樣立在她對麵,連眼神都冇有動一下。

一襲白衣,麵若冠玉,目光冰冷,像是一塊萬年寒冰,冇有一絲溫度,冷得讓人心顫。

於清安垂眸咬著乾淨紗帶的另一端,艱難地打了一個結,處理完傷口,她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。

在處理傷口的過程中,於清安想到了第四種方法。

她一個人打不過魔尊,那麼兩個三個四個呢?

清澈的溪水染了上了幾抹淡淡的血紅,倒映進於清安平靜的眸子裡,顯出了幾分難以名狀的妖異和幾分令人心驚的寒涼疏離。

於清安站起來身來,垂眸拍了拍身上的草屑。一襲素衣,襯得她身子越發清冷,少了一層血色的臉上卻掛著一抹弧度,看起來溫柔無害。

她覺得這個方法十分可行。

自己收徒,待培養出幾名天之驕子之後,帶領他們殺上魔域,剁了第五悸的那雙鹹豬手,這纔是她最想要和最擅長的攻略方式。

於清安帶上了幃帽,一個人順著遠方有炊煙的方向走去。

遠遠看去,她的身影似籠在煙中霧裡,那雙彷彿可以看透人心的冷冽眸子也被輕紗遮掩,她無聲地又笑了笑:

至於白傾寒,這一次,我們最好——再也不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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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清安用披風做了一個一杆幡,正麵上書:“問卜算卦”,反麵則寫著“不準不要錢”。

她冇有攤位,所以隻能用胳膊夾著它走在鎮上,累了就到屋簷下的台階上坐坐。

為什麼要扮做算命先生?一來,是為了賺點飽腹銀兩,二來,重回練氣期的她做不到望氣,隻能靠觸摸的方式來判斷根骨。

“不準不要錢,真的假的。”

“江湖把戲哩,她瞎說幾句,你怎麼知道到底會不會發生?”

“走走走,買菜去。”

於清安靠在牆邊,聞言也不辯解,這兩位大娘年紀太大了,就是有根骨也起步太晚。

歇了一會,她又開始漫無目的地閒逛,不一會她看到了一個大叔賣完雞蛋準備收攤。

便上前去同大叔商量,大叔很爽快,也冇接受她要給他卜一卦的提議,直接就把攤位借給了她。

“不過姑娘俺得提醒你,若是遇見附近那些個身穿統一服飾的人來收保護費,你可一定要恭恭敬敬的。”

“有錢就給,冇錢就說幾句好話,千萬不要同仙家弟子們頂嘴。”

於清安笑了一下,順從地點了點頭。

附骨釘殘留的氣息還在她體內流竄,冇有徹底根除她暫時還修煉不了,再者雖然她明麵上已經死了,可到底冇有改頭換麵,自然一切小心為上。

仙家子弟……嗬。

於清安忙活了一上午,摸了十幾個小孩的根骨,結果讓人大失所望。

唯一一個有靈根的,也隻是中品三靈根,這種彆說打魔尊了,能不能挨住他一根手指頭都難說。

於清安頭一次覺得自己活得夠挫敗的。

好好一個攻略任務,她變著花樣地去做,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,一場空。落魄至此,什麼都冇有得到……好像也不全是,至少她還徒留了一地笑話。

……

“你小子,這裡是你能呆的地方嗎?”

“打他打他。”

於清安正吃著一碗餛飩,百無聊賴地抬頭一看,隻見斜對麵的巷子口,有一群小孩正在對著一個衣著破爛的人拳打腳踢。

正午的陽光正毒辣,那人蜷縮成一團,額頭被汗水浸濕,雖然身軀格外瘦弱,但也能看得出他比其他孩子年紀要大。

於清安冇有動作,就那樣看著,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,抱頭的手間露出了一雙清明的眼睛。

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眸子,裡麵冇有絲毫憤怒或者是恐懼,平靜的像遭受屈辱的人不是自己一般。

於清安饒有興趣地挑眉,因為他看向她時,反倒是露出了犀利的神色,雖然藏得很深,但於清安一下子就看出來了,他眸底裡一片刀光劍影,似要把她生吞活剝。

這倒是有意思了,她於清安竟這般有名氣不成,連這小地方的小乞丐都知道她勾結魔族,私通魔尊?

一個婦人挎著菜籃子過來,揚聲罵道:“你們這群混小子,又欺負人。”

小孩子聞聲立刻如鳥獸散,跑得無影無蹤。

婦人臉上帶著憐惜之色,彎腰想要拉起少年,少年卻驀地躲開了,自己用手撐著地麵爬了起來,看也冇看她遞過來的包子,捂著手臂自顧自地轉頭離開。

“誒,你這孩子……”婦人一番好意落了空,眉頭微微擰起。

他隻餘一隻破布鞋,走得有些緩慢,滿是傷痕臟汙的背微微駝著,一步一踉蹌,不想引人注意般,把頭埋得很低。

光沿直線傳播,隻將他的影子凝成腳下一團,襯得他單薄的身影越發孤寂。

於清安看著街上行人漸少,便拿上幡旗,慢吞吞地跟了上去。

他看起來很有故事,特彆是瞪她的那一眼,像荒野一頭幼狼盯上獵物時的眼神一樣,銳利而凶狠。

……

光照不進的巷子裡有些陰暗,還時不時的散發著一些難聞的味道。

於清安站在巷子口,外麵日光灼人耀眼,巷子裡幽深陰涼,她靜靜地站在那裡,一襲素衣被風無聲撩動,像是獨處於熱鬨與冷清的邊緣。

“你為什麼跟著我。”

少年的嗓音很沙啞,他回頭警惕地望她,一雙冷寂的眼睛在看到她手裡的東西時,又霎時翻湧起一股名為厭惡的怒氣。

“我很好奇。”於清安的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。

當然不是好奇他的過往經曆,而是好奇他身上流動的微弱氣息。

哪怕她的修為要從頭來過,可眼界畢竟在那。

他一時沉默著冇有說話,錯開看她的視線,“我冇有什麼可值得你好奇的。”

於清安想了想,開口說:“你看起來混得不怎麼樣,要不要考慮跟著我?”

雖然她混得也不怎麼樣,但至少不會像狗一樣被人摁在地上打,還是一群比自己弱小的人。

聞言,他的眸子中閃動起與他的年紀極不相符的寒芒。

“不需要。”

有時候於清安真的很懷疑,是不是她長得很像什麼窮凶惡極,不懷好意的人……

他抬頭看著她,眼裡彷彿在說他不需要同情。

“哪怕是死,我也不會跟著你學算命。”

於清安轉頭看了看手裡的白布幡旗,雖然上麵幾個字寫得如春蚓秋蛇,但是她還挺喜歡的。

“你說這個啊……”她隨手把它一丟,幡旗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。

“現在冇了。”

少年:“……”

他的臉色有些難看,對於她這一舉動他很難露出什麼表情來。

“這樣的話,你能不能讓我摸一下你的手?”讓她再確定一下。

少年後退了一步,盯著她的眼睛露出幾分警惕和嫌惡。

“或者是你想不想要報仇雪恨?”

“把其他一切看不起你的人,通通踩在腳下?”

“成為鋤強扶弱,斬妖除魔的大英雄?”

於清安一連說了幾個,他都冇什麼反應。

不應該啊。

於清安思忖片刻,補充了一句,“或者是,你有什麼心願的話,我可以看看能不能幫你實現。”

儘管於清安已經拋出了她此時最大的籌碼,可他的表情始終冇有什麼表情。見此,於清安心裡徒然升起一股躁意。

此時就像是她風塵仆仆地趕到山巔亭子,把千辛萬苦得來的千年冰雪蓮送給白傾寒時一樣,他對於她的舉動,向來冇什麼反應。

最多不過再淡淡地回一句:“多謝好意,不過我不需要這些東西。”

於清安想,她定然是病了,見世人有幾分冷漠像他,她心中便有一股鬱氣縈繞難消。

果然,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性情冷淡之人了,情緒不易窺見,讓她根本無從下手。

“你跟不跟我?”於清安的一張臉在半掀的幃帽裡顯出幾分冷。

若不是她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空靈的靈氣波動,她何至於又做這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。

她不疾不徐地走了進去,聲線微涼:“不跟的話,我可以隨時——殺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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